從一個糧食生產者到一個糧食加工人的角色轉變,讓我依然對農業生產有著依戀的情愫,并為自己始終是一個糧食人而自豪。站在蘇墾米業淮海公司大型糧食倉儲庫屋頂,腳下便是淮海人的米糧倉,并隨著淮海公司糧食加工機械的轟鳴聲,讓農場的品牌大米香飄天下。蒙蒙細雨依然不緊不慢地下著,此時正是插秧的時節,讓從前當過農業職工,干過農業隊長的我,不禁又回想起曾經的歲月來。
記憶中的我,第一次跟著母親下水田拔秧時,記憶深刻。一天東方才泛魚肚白,我就跟著母親來到秧池邊,卻聽見偌大的秧池里面滿是“嗦嗦”聲,許多早起的職工已經在拔秧了。受到感染,我也躍躍欲試,誰知光著腳剛下秧池,呀,頓時一股鉆心徹骨的冰涼傳遍全身,渾身顫抖。秧苗還沒拔出一把,旁邊的阿姨就告訴我,雙手要緊貼著泥坂、靠著根,才好拔秧,秧苗也不易拔斷。于是我也學著她們那樣,用雙手緊貼秧田的泥坂,手指游刃在秧根之間,當兩只手都拔滿了秧,就合并為一把,順手在水里“撲撲”浞凈帶泥的秧根,順帶也將秧把浞齊整了,拈起手邊一根秧草纏饒一別,一把秧順勢完成,然后丟在身后。拔了一陣子,我的身后也像大人般歪斜地臥著一條蜿蜒的綠色長龍。
插秧開始了,看著大人們嫻熟地松秧把,流暢地點指插秧,有的人還不時地發出插秧的號子聲,七八個人一排,他們左手握住一把秧均勻地分著,右手的幾個手指在靠到秧根的瞬間就點進了泥土里,弓著腰流暢地邊插邊退。
插秧是最辛苦的農活,為了趕農時,必須起早貪黑,彎腰弓背,一天下來渾身散架,回家只想盡快倒床上睡去。沉重的農活也讓我過早地體會到“誰知盤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的艱辛。
30多年回首,如今的農場,插秧時節已經沒了人來人往的繁忙景象。流水線育秧、大機械平整、高速插秧機插秧,讓現在的農民徹底告別了昔日那種“面朝黃土背朝天”的苦澀記憶。現在他們插秧所做的事,只是在田頭上上秧盤,一臺插秧機工作一天就能趕上以前七八十個人的插秧農活,而且每年的糧食產量還有遞升;雖然我現在是一個農業產業化國家重點龍頭企業的糧食加工經營者,但每到插秧季節,仍然會關注農諺節令,不經意間就回憶起曾經農場生活勞動的那一段段往事……(陸建平)